南歌

二 一丘之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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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瞧瞧，这是谁啊？这不是那个疯女人的儿子吗！怎么，又到这儿来暗自神伤了？”为首的一个纨绔子弟轻蔑地笑着盯住于清林。

他身边还围着好几个男生，都穿着学生装，看上去却痞气十足。

另一个男生似是帮着于清林说话，而内容却是十分的不堪入耳：“大哥！你就别为难人家了！咱们莫山书院人家挤破了脑袋也进不来。这于公子长得如此清秀，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爬/上校董的床，这才能进来上学的！”语毕，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笑声。

于清林的手用力地攥着书，以至于指节都已发白，但他还是闷不作声地阖书站起身来便走。却不想这些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们皆伸手拦着他，为首的那个又开口道：“我问你话呢！这么禁不起玩笑话吗？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！”随即丢了个眼色给身边的几人，其余的纨绔子弟都会意地挽起袖子，蠢蠢欲动地捏着拳头，只等为首的下令就能立刻动手。

另一边，周念生正往于清林这边走，打算再给于清林送些药去，结果却看见于清林那清癯的身影被一群人围着，为首的几个还说着威胁的话。周念生立刻把药扔在一边，疾步冲了过去，他推开人群，拉起于清林的手就朝外走。

那些纨绔子弟先是被这陌生的面孔吓得一愣，转而又围了起来，依旧不知好歹地起着哄：“哟，疯女人的儿子还真是惹人怜爱啊！这不，英雄救美的来了！”周念生眉头也没皱一下，只冷冷地说：“让开。”可那些人说什么也不让，甚至叫嚣着“你跟他就是一丘之貉！”继续往前拥来。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们外强中干，又怎么能敌得过练家子周念生。

周念生挑了挑眉，将于清林护在身后，挽起袖子，一个直拳正正地打在中间为首的那个纨绔子弟的脸上，紧接着又一脚踹在他的腿上，那纨绔招架不住，直接就跪在了周念生的面前。周念生丝毫不留情，一脚蹬在那纨绔的背上，眼神阴鸷，似是要将面前的人一一生吞活剥。

其余的人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，吓得连话也说不连贯。那为首的纨绔狼狈不堪地在周念生的脚下挣扎。他扭动着身躯，颤颤巍巍地向周念生求饶道：“大爷，您饶过小的吧！小的有眼无珠，不知道这疯……于公子是您的人！小的下回绝对不敢了！求求您了！”

周念生还欲张口再说些什么，突然手上一紧，他回头看见于清林蹙眉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，便松开了那人。

他拉起于清林的手，抬腿向前走去，原本围着的人群都自觉地一分为二给他们让路，周念生伸手捞起先前被扔在路边的药，带着于清林要往书院外面走。